春水煎茶（一）
感情线不虐/HE/现实架空/基本扯淡/假正经/假黑道
假装高冷刻薄攻X白切黑痴情话痨受
（程杲X顾子充）
一个有存稿的老坑，不定时更新。
文案：
“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，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，你是我的军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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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杜松子酒味，晦暗的灯光下滚动着灰色的粉尘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了，不要再问我了！”一个穿着不整浑身泥土的胖子的声音干哑地撕裂着。太阳穴上的枪头却更是有力了些。
“性侵幼童、贩卖人口、烧杀抢掠，你不觉得死在我的手上比那些警察手上更光荣些？”一个面容斯文英俊的男人扬起脸淡淡地看着胖子，看不出情绪。
胖子虚弱的身体颤抖着，嘴皮子却很溜：“黑桃J你是不是以为没人镇得了你？据我所知黑桃的势力近几年衰微得很，杀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？入了道没人干净，你自己也没少做龌龊事，没必要为了区区道德感杀我吧？留下我的命，我给你足够多的钱，这不是亏本买卖吧？”
那好看的男人脸上似笑非笑，让人不寒而栗：“你好像对我有些误解。”
男人起身走到胖子面前，低下头几乎是挑衅的语气：“Crash，我的名字。你现在还觉得我缺钱吗？”
胖子的眼睛有点充血，瞪得滚圆。他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四市是东南西北四个大市组成的，是整个国家最繁荣也最罪恶的地方。它包容文明健康的文化也能默认黑色的三教九流。
而Crash是四市最大毒枭，虽然名字是中二了点，但这却是一个让人害怕的单词。别说小混混了，大混子走私犯都让他三分，他的产业从正儿八经的娱乐公司到毒品走私无所不包，手段狠毒毫无感情。但在道上倒像是个传说，没人见过真人。
胖子听见这个名字一时间忘了去辨真假，恐惧先一步在全身蔓延开来。
不等胖子憋出一句话，Crash捏了捏自己下巴，扯出一个冷笑：“很惊讶吗？那我再告你一件事。黑山的地下实验室密码是1123。”
碎片信息宛如洪流一般冲垮了胖子的内心防线，原来纵使他生了八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猜。但大概是死到临头了倒也百无禁忌：“你说你——是——”
之间Crash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，便转身离开。
“砰———”
三天前
华灯初上，街头的LED灯划破浓重的夜色，留下灯红酒绿的热闹。
一辆黑色轿车极快地穿梭在两旁迟钝的人流中，向更深的夜里奔去。
“哥，这堆毒贩很有势力，最近来了一大批新货，也有和黑桃J长期合作的意向。您看怎样？”一个身材壮实的硬汉边查邮件边给后座的男人递了一瓶冰镇威士忌。
Crash轻笑一声，一手接过威士忌，一手还在飞快地敲击着键盘，发出冷冷金属声：“50kg'大地'打发要饭的还差不多，虽说是冒名顶替，但为这点毒奔波未免掉价了些。”
胖子忙点头应允：“哥说的对，我马上回绝他们。对了，'流浪屋顶'就快到了，您看有什么要求吗？”
Crash手上顿了顿：“我没有，那群老鸨手段干不干净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猴子”把平板递给他：“还真被您猜对了，但这次好像还真不是那群贩子干的……”
·
车窗外是万家灯火，车窗内是堕落深渊。黑暗与光明交替着，消散在了深不可测的夜空里。
流浪屋顶
“这次相亲再失败，你自己看着办。”电话里传来气势汹汹的老男人声音。
“知道了爸，又是这句话。我倒是真希望您别操这么多心了，多哄哄妈去。听哥说你们又吵架了？”顾子充的目光在大理石地板上漫无目的地扫过。看不出有什么心情。
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，随之低沉的声音钻进了顾子充的耳朵：“管天管地你还管我我起来了？快给我相亲去。”
顾子充挂断电话，走向VIP厅。
·
“流浪屋顶最近是大势啊。他们家办的酒店是高端嫖客的最爱。据说他们老板有后台，扫黄都扫不到他们。”猴子跟在程杲后面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Crash本名程杲，一个诗经里出来的文艺名字，真人却毫无浪漫。他本人和自己的黑道很少以真名示人，往往是顶替别人集团的名字为非作歹，这回又顶着黑桃J的名义去谈毒品和军火生意。
“嫖客太啰嗦，手段太肮脏，还没什么钱赚。”程杲看着手机上'三水毒业'的位置，随口接道。
猴子点了点头，把流浪屋顶从小本本上划去了。
他知道老大的投资标准只有一个，来钱快。所以程杲目前的最大产业是毒品和走私军火产业。
程杲入门很快，很懂行，话不多。在黑道上几乎白手起家，不过几年，已经很成气候。再往下发展，前途更是不可限量。
“哈哈，J哥不投资，只有小弟来投了。沾了J的光，这几年沙龙会所势头很猛，赚了不少。在这儿别跟我客气，82年的拉菲到青岛啤酒您随便挑。”一个中等身材穿戴人模狗样的中年男人踱步到程杲身旁阿谀起来。
猴子狐假虎威地在一旁清了清嗓子：“少说几句吧，说超过三句废话的人，J哥都会拉入黑名单。”
这时，程杲的手机忽然震动。他看了眼屏幕上的联系人，眼里意味不明。猴子示意服务生让道，程杲摆了摆手，去了花园。
“儿子，今晚饭局HS公司的董事给了我个走私通道。上面印了一个花体的C。”听筒里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不太明朗的情绪。
程杲假装没有听出来，轻松地说：“你儿子厉害吧，东起南北四个市的‘货源’都被我垄断了。”
“我了解你的性子，不达目的你是不会罢休的”，老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，“但是有些路啊是么办法回头的……上一辈的事压到你的身上……”
程杲望着花园下面一片喧嚣，人们沉醉于世俗的快乐，攥着廉价的购物袋，赶着匆忙的地铁，长叹一口气：“所谓万丈深渊，下去，也是前程万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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